第一百八十六章罪行累累
谢怀谦被她激得咬牙切齿:“苏蕴兰,你……”
“夫君还是省省力气吧。”苏蕴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“好心”提醒:“这方手帕还请夫君收好,免得一会父亲请家法时,夫君会失了……”
她骤然顿住话,好笑地看着恐惧在谢怀谦双眸中一点一点放大:“失了男儿气概!”
毕竟,这等珍贵的东西,谢怀谦还从来没有过呢!
谢怀谦被她咬紧牙关,半晌发不出半个字来。
苏蕴兰这个贱妇,不仅不替他说情,还敢来嘲讽他!
看他送她一封休书,让她滚出谢家!
不过这些只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,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说出口。
手帕软塌塌地落在他的手边,他的眸光暗了暗。
有一点他要承认,苏蕴兰说得对。
父亲要请家法,他这个谢国公府的二少爷,绝不能在一众仆从面前失了男儿气概。
所以他经过一番犹豫,立马拾起了手帕,团成一团放进口中。
这样一来,他一会至少能忍住不发出声响。
瞧他这幅没骨气的样,苏蕴兰不厚道地笑出了声。
两世为人了,这个狗渣男刻在骨子里的懦弱还当真是……一如既往啊。
她原以为他能多有骨气呢,结果对上他父亲,还不是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,干瘪得让人生厌。
她想着想着,祠堂入口就出现了一道阴影。
抬眼看去,谢之忠怒气冲冲地赶来,满脸担忧的沈氏在他身后追着。
只是谢之忠到底是武将,哪怕沈氏已是小跑着,也没能追上。
谢之忠大步走进祠堂,上到苏蕴兰,下到那些个被叫来的仆从,无不恭敬地行礼。
“见过二爷。”
“蕴兰见过父亲。”
“嗯。”谢之忠冷淡地应了一声,直奔谢怀谦身侧而去。
见到他来,谢怀谦满是惶恐,忙不迭的地爬着过去:“怀谦见过父亲,我……”
“你给我住嘴!”谢之忠冷声呵斥道。
谢怀谦宛如一只被吓到的鹌鹑,立马闭上嘴。
但他那颤颤巍巍的背影,还是昭示出他的紧张与害怕。
站在另一侧的苏蕴兰,眼观鼻、鼻观心,把事不关己写在脸上。
要是她没猜错的话,一会沈氏指不定要她这位“妻子”出面给谢怀谦求情呢。
为了避开这个麻烦,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步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与此同时,沈氏也追到了谢之忠跟前,不管不顾地哀嚎着:“老爷,谦儿他只是初犯,您手下留情啊……”
谢之忠瞪了她一眼,沈氏立马被吓得不敢开口。
“初犯?”
“初犯难道就不是违背祖宗家法吗?”
眼看这一招行不通,沈氏又打起感情牌:“我嫁给老爷多年,膝下只谦儿一子,算我求老爷,就看在我的份上,对谦儿网开一面吧……”
谢之忠不为所动,只冷声对着身边的侍卫下令:“来人,请家法!”
所谓家法,其实是谢国公府建府时太宗皇帝赐下的龙头宝杖,全用最上等的精钢制成,水火不侵,被谢家奉为府中至宝。
苏蕴兰比谁都清楚这龙头宝杖的滋味。
前世她被扔在后院时,大权在握的谢怀谦在一次醉酒后,不知从何处取来了这龙头宝杖,一下一下恶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。
一边打,嘴里一边骂着她。
“贱妇!都是你,是你害得阿依受了那么多委屈!”
“要不是你,秉恩怎么可能与阿依母子分别那么多年!”
“这一切的一切全拜你所赐!”
龙头宝杖每落在她身上一下,她的四肢百骸都泛着刺骨的疼意。
到最后,她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。
可谢怀谦依旧不肯放过她。
直到终于打得没了力气,谢怀谦才收起龙头宝杖,像个没事人一样,潇洒地离开。
而她呢?
如同一具破败的尸骨,被他扔在后院,自生自灭。
因着是谢之忠亲自下令,供奉在祠堂最高处的龙头宝杖很快被人取下。
“二爷,这是龙头宝杖。”
谢之忠一把拿过,紧紧攥在手上,坚毅的面庞出现几分冷硬:“违背祖宗家法,去欢醉坊寻欢作乐,此为一罪,当打五十杖!”
“目无尊长,与勾栏女子不清不楚,此为二罪,当打二十杖!”
“宠妾灭妻,被陛下斥责,此为三罪,当打三十杖!”
“为官不正……”
听着谢之忠一条一条列着谢怀谦的罪行,沈氏到底是慌了神。
“老爷,谦儿哪有那么多罪啊……”
要真让他列下去,她的谦儿今日哪里会有活路啊?
就算不被这龙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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